明毁于一旦,城市里断电断水,街头上游荡着追逐血肉的丧尸,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,马路上只能看到零零散散一晃而过的车辆,全都在加紧逃命,更多的车被丢弃在路边,车上路上全都是干涸黑化的血迹。

沈嘉仪住在老小区,这种小区也是常见的贫民区,人数众多,她不敢出门,每天坐在家里,听着外面传来的各种动静,像一只胆小的老鼠,窥探着外部的世界。

隔壁住着一对小夫妻,她知道那对夫妇里的男人感染了,他们没有去医院,当时医院已经爆满,还过来向她借了一点药。就在三天前的夜里,不算隔音的墙壁后,传来女人的惨叫声,随后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。

沈嘉仪一夜没睡,害怕那个男人会冲进她家,把她也吃掉。

那男人一直在这一层楼游荡,这层楼有三户人家,除了那对小夫妻,还有一位带着孩子上学的女人。

女人应该不在了,她的孩子在流星落下的那晚就高烧不退,女人陪着进了医院,之后再也没有回来。

变成丧尸的人成了只会遵循本能的怪物,只会在这一层楼徘徊,不会下楼,也不会上楼。

从昨天开始,它便闻到了沈嘉仪的味道,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敲她的门。

不应该说是敲,撞才对。

沈嘉仪两眼发红,她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一个觉了,每次睡一会儿,就会从噩梦中惊醒,总觉得能听到咀嚼声和敲门声。她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,过了一会儿又从床上下来,去数自己的存粮。

之前囤了一大包泡面,已经只剩一包了,小面包也都吃完了,5升装的纯净水也只剩一个底儿。

再过两天,她要么饿死,要么就必须得出门,去找新的食物。

她已经不敢去想其他任何事情,远在家乡的父母,还在学校里上学的妹妹,相恋多年如今异地的青梅竹马男友。

她只希望,他们能好好活在某个地方,活着就好。

两天后,趁着自己还有点力气,没有饿到精疲力尽,沈嘉仪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,腰间别的一把从拖把上拆下来的木棍,听着外面没有动静,悄悄打开了门。

然而门板刚一拉开,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骤然闯入她的眼膜。

是那个怪物!

它竟然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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